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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今年5月8日在博客贴出的第一篇文章是《能够大量增加快乐的简单方法 - 刺激大脑享乐中心》,发现人们对直接刺激大脑来增加快乐有很大的保留。

第一,我认为这是能够大量增加快乐的简单、有效与大体很安全的方法(有需更多研究),要求《财经》同时发表。但《财经》有所保留,只让我在博客上贴出,说在博客贴出后,可以在其他刊物发表。

第二,我把文章寄给《南方周末》一位曾经多次邀请我写文章的 主编,她读后,反应很强烈 ,说 “大文确实惊世骇俗,… 绝对是一场灾难!我敢预测,这样的文章会得到更多的臭鸡蛋。批评者会向您提出这样的问题:人体试验的时候,您愿意当志愿者吗?还是等中国拿死刑犯研究好了,再供您这位西方军师享用?” 读了她这评论,我马上在5月12日在我博客文章的最后加上下述一段:“有评论者问我,‘人体试验的时候,您愿意当志愿者吗?还是等中国拿死刑犯研究好了,再供您这位西方军师享用?’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说,‘人体试验的时候,我非常愿意当第一个志愿者!’ 

其次,当我确信有一种能对人类长期快乐有非常大贡献的简单方法,我认为我有提倡这方法的使命,即使有臭鸡蛋。【我中学搞地下活动时,是冒着开除、坐牢与死亡的危险;臭鸡蛋是小儿科。】   

第三,我把文章寄给其他刊物,也是石沉大海,好像没有编者愿意考虑。【在此,我向读者们请教,那一家大刊物的主编比较开明,比较可能会发表‘惊世骇俗’但可能对人类长期快乐有非常大贡献的文章?】   

第四,我的博客文章,点击率也不高。   

现在我问,为什么人们对直接刺激大脑来增加快乐有这么大的保留与负面反应?

我虽然不是生物学家 【但曾经在生物学审稿期刊发表过多篇论文】,对上述问题还是给出进化生物学的解释。【可能还有其他原因,但我不知道。】

人们(尤其是女人们;下次再谈为什么)天生有保守的倾向,不大敢尝试新奇的事物。这种保守的倾向减少我们因为乱吃东西而中毒,乱冒险而死亡。【不过,人类又有天生好奇的倾向,尤其是年轻男子更有冒险的倾向。以后有时间再谈。】

适当程度的保守,不但能够增加我们生存与传宗接代的或然率,也增加我们的快乐,因为死了就不能享乐。但过分的保守,放弃能够大量增加我们的快乐的大脑刺激,就不理性了。

其实,我们每天所做的各种事情,绝大多数都是在刺激大脑。但这些刺激都是通过我们的外围感觉神经系统(包括触觉、视觉、味觉等),而不是直接刺激大脑享乐中心。刺激大脑并没有什么不好,只要是安全与有利的刺激。

通过吸毒来刺激大脑,虽然有短期的回报,但长期会由于损害健康与上瘾而有害,远远没有直接刺激大脑享乐中心有效与安全。【详见我5月的文章。】多生产多污染对人类的威胁比刺激大脑大几千倍,但在温饱与小康之后却不能增加快乐,刺激大脑能够大量增加快乐,为什么不要?无理性保守!

我重复:我希望中国能够大力加强对刺激大脑的研究,使之最终能被广泛应用。中国在这方面对人类的贡献,很可能会远远超过中国古代四大发明。

2009-7-14。 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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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有光

黄有光

124篇文章 6年前更新

黄有光:父母原籍广东惠来县。1942年出生于马来西亚,毕业于槟城韩江中学(1961)、新加坡南洋大学(1966)、悉尼大学(经济学博士, 1971)。曾在澳大利亚Monash大学任教授(1974-2012)与荣休教授(2013开始)。现任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经济系Winsemius讲座教授。于1980年被选为澳大利亚社会科学院院士。于2007年获得澳大利亚经济学会最高荣誉 - 杰出学者。在经济学、哲学、生物学、心理学、社会学、数学、宇宙学等学术期刊(包括AER, Economica, EJ, JET, JPE, RES, SCW)发表两百余篇审稿论文。兴趣与贡献包括: 中国经济问题,福祉经济学与公共政策,提创福祉生物学与综合微观、宏观与全局均衡的综观分析,与杨小凯合作发展以现代数理方法分析古典的分工、专业化与经济组织的新兴古典经济学。近著:《宇宙是怎样来的?》,2011;《从诺奖得主到凡夫俗子的经济学谬误》,2011;《快乐之道: 个人与社会如何增加快乐?》,复旦大学出版社,将于2013中出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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